想了想,范公走回来,一屁股坐到丰连年面前,装模作样撸了撸胡须,慢条斯理开口道:“丰大人方才那话何解?与老朽说一说罢。”

他如今是当局者迷,听一听丰竖子的分析也好。

丰连年放下茶盏,脸别过一边不去看人,冷淡地道:“不敢不敢,本官怎敢在范公面前卖弄?”

老东西也有今天,哼。

第500章

范公凑过去,声音亲热了几分:“丰大人,在朝中,除了万岁爷,就数你的眼光毒辣,最有识人之明,怎算是卖弄?你就与老朽说一说吧?”

丰连年心中妥帖了,要不是他自知教不了这门生,才不会跟这老东西多废话。

他指了指底下的人:“范公可见过此子与秦祭酒论道?”

范公一顿,他有没有见过,丰连年这竖子不是最清楚?这问的什么话啊。

他憋着气道:“却是未曾。”

若不是这竖子拦着他,他当初就能见到了!

“难怪范公如此担忧,原是未曾见过。”丰连年舒爽了,他就是故意这么问,要戳人心窝的。

其余大臣各自对视一眼,都走了过来,纷纷问道连慕跟秦祭酒论道的情形。

这事京中读书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他们都知道,却没见过的,秦祭酒这人在他们刚到时候又借口告辞了,也没地儿问去。

范公也顾不得计较了,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