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宠妃已残,他眼眸深处满含杀意,周身戾气外泄。

他已从这老东西嘴里证实他想知道的,他的小妹被人害得差点丢了性命,这老东西的女儿竟然还想榨干小妹的最后一丝价值,想挑拨他小妹以卵击石!

薛家固然罪该万死,这老东西的女儿也该死!

他用尽力气才忍住心中的暴怒,没有弄死眼前这老东西。

刘显章站定,忍住喘息,一双利眼重新锁向莲宝:“吴先生,这便是你说的大动?你几次三番阻止老夫,让老夫失了先机,要作何解释?”

莲宝面不改色,依旧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刘老想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某不奉陪,告辞。”

他一甩衣袖,朝外走去。

刘显章面上阴晴不定,他看不透此人,此举不过是想激怒此人,让此人落到下风,露出破绽来,后面才能让他掌控全局,更好顺着他的意行事。

却没想到,此人十分沉得住气,根本不接招,说翻脸就翻脸。

眼看人就要走出园子,不远处的老仆想过来扶他,他摆摆手阻止。

他高声留人:“吴先生莫走,是老夫糊涂了,心中忧心女儿,口不择言,急糊涂了,还望先生见谅,莫要怪老夫。”

边说边驱使残破之躯,要去留人。

莲宝闻言站定,面如寒冰,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却并未回头。

刘显章紧赶慢赶走过来,那老仆赶忙上前扶着他走。

他边走边喘,悲痛地道:“吴先生,实是老夫眼见徐德妃失势,害了我女儿那贱人地位越发稳固,还有那老匹夫在朝中如鱼得水,老夫的女儿却身处炼狱,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