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人扯进府里,安抚了几句,这妇人又玩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如今紧要关头,错一步兴许就万劫不复,他哪里有空搭理她,直接让人将她关起来,没想到就是这般,还不消停。

待他稍稍冷静一些,正想接着思索,没想到外头又传来脚步声。

还没完没了了!

薛平当即大怒,直接将桌上茶盏举起,正要摔到门口,看见来人,当即收了手。

他急切开口:“如何,那蠢货是不是也被关进了内卫司?”

如果是,那他就一定得想法子救了,只是从内卫司手里将人救出来,谈何容易,一不小心,自己兴许也被受牵连,因郭家之事,自己已被罚俸一年,这还是明面上他与郭家无甚往来的结果。

来人知晓薛平指的是郭能,也不废话,直接道:“回老爷,郭少爷兴许没被抓进去。小的听说,昨夜郭府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了好大的爆炸声,一群人追杀一辆马车上的人,那辆马车借着爆炸,给逃了出去。”

薛平不由问道:“那马车莫非……”

来人点点头:“小的特地打听了,在那片火光中,有人瞧见那辆逃走的马车,是郭府的马车,马车上还勾了一人,听身形的描述,很像那郭顺。小的想,郭府发生如此大事,那郭顺一定会护着郭少爷,不会独自逃走,所以那马车里的人,很大可能便是郭家少爷。”

薛平听着心头砰砰直跳,他精神一振:“打听清楚了,真是郭家马车?”

来人十分肯定:“是,大人,爆炸的大街旁,那座府邸所住的,正是与您交好的大人,他的家奴将所见都告诉了小的。”

忙活了一上午,滴水未进,他口有些干,咽了咽唾沫,接着道:“爆炸之前,那处大街上有激烈打斗声,那位大人的家奴不敢靠太近,爆炸传来,那家家奴才爬上墙头,正好瞧见了那马车逃走的一幕,借着火光瞧得真切,真是郭家马车,不过只瞧到了一眼,便有阵风吹来,将他吹跌落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