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端起茶盏喝了起来,心中细细思量这番话的深意。
万岁爷派过来的人,从不说废话,何况是张庆这样的人精。
这几句话透露了些细节,只说没有定论,却句句意有所指。
他心中确定了,里头有薛平手笔。
两人喝着茶,闲谈地十分开怀愉悦。
大壮中途离开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对张庆耳语了几句。
张庆放下茶盏,一拍大腿:“哎哟,咱家都给忘了。”
他起身告罪道:“大将军,万岁爷十分关切你的身体,特派了褚院正来替你诊治诊治,咱家方才与大将军聊得高兴,把这事都给忘了,让大将军拖着病躯与咱家喝茶,实在罪过罪过。”
徐虎彻底愣住了,这话……他什么时候病了?
饶是他反应再快,这话一出,也要跟不上节奏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张庆冲着大壮道:“快快请褚院正进来,替大将军诊治一二。”
他们出宫时候,褚院正不当值,他喝茶喝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人来。
“是。”大壮应了一声,脚步匆匆而去。
等大壮出去后,张庆又长吁短叹,对徐虎拱手赔罪,絮絮叨叨说万岁爷知道他底下的人不好管教,这些年劳心劳力的,十分辛苦,又德妃娘娘受人冤屈,别急出病来。
他看着徐虎满面红光的脸,睁眼说瞎话道,瞧大将军这气色,实在太差了,着急上火都上了头,这人啊,焦虑难安时,心肝脾肺肾便容易出问题,可得好好看看,莫等晚了再看,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