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想通后,贵妃不由笑起来,笑得疯狂,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华庆殿的宫女和太监胆战心惊,都看向彩琴,不敢规劝。
彩琴眼神复杂,轻轻摇了摇头,静静看着。
直到笑够,贵妃才停下来,重归平静,眼底是刺骨的冰寒。
待人将她笑乱的发髻和宫装理顺,贵妃微微抬起下巴,行着高贵的宫步,款款朝着华庆殿行去,气质与来时已然不同,更冷,更沉静。
此时此刻,她已经想通,这个宫里,真心真情已不可期盼,唯有一样才是真的,那便是至高无上的位置!
华福殿内。
皇帝问了御医几句情况,当下便想进入内殿之中,刘妃有些慌乱地阻止,坚持叫人将她打理干净才可。
直到重新更了衣,床铺被褥换了一遍,地面也打扫干净,才请人进来。
皇帝目光深沉地踏进去,看向床榻上的刘妃。
她面色苍白,带着柔弱的笑意向他告罪……
主殿里,徐德妃看褚院正与几个御医讨论,重新开了一张调养的方子,当下让华福殿的人自己拿着去抓药,她就不插手了。
又看华福殿的奴才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再无需要她之处。
于是她当即在内殿外大声道:“万岁爷,此间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嗯,德妃辛苦。”淡淡的声音传来。
“多谢万岁爷。”德妃得话当即道谢,却还不走,又对着里面的人毫不讲究地道:“刘妃,先头危急,我从宫里带了些药材来,既然用不上,我便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