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觉自己是有嘴说不清,他什么都不能明说。

皇帝转头看向他,语气温和了几分:“薛爱卿情有可原,杖责可免。尔之顾虑,朕已是明了,既尔拒爵位的心志如此坚定,便依你所言,将忠义伯之爵收回。”

薛平只觉晴天霹雳,爵位没了,世家大族也对他怨恨上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整个人都颓靡下来,经人提醒,才想起谢恩:“臣,谢主隆恩……”

“嗯,起来吧。”皇帝走回座上,淡淡道:“其余人等,如有下次,就非杖责如此简单了。偏远之地正缺人开荒,诸位卿家若有如此能耐,便去开荒吧。”

朝臣齐齐拜倒,高呼:“臣不敢。”

“都平身吧,朝会继续。”

“多谢万岁爷。”

众多朝臣擦了把汗,纷纷起身。

就在此时,有太监来通传:“万岁爷,刑部尚书请见。”

皇帝精神一振:“宣。”

众多朝臣心中一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薛平派系与其他世家派系的朝臣,纷纷低头,又惊又怕又恨。

昨夜京中刑部的动静,保密得再紧,但抓的都是与他们相关的人啊,又怎可能瞒得过他们?

只有薛平,是得到了皇帝特别关照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薛府,亦或者是飞进去了,却再也没下文了。

此时这些人,一方面惊惧与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一方面又怕被人先下手为强卖了,还有一方面,那便是充满了对始作俑者的怨恨。

薛平呆滞地望向大殿门口,就见刑部尚书一马当先走来,身后有两人抬着一口大箱子。

那口箱子,让他看得心惊肉跳的,冥冥之中,他有种直觉,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或将毁于这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