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都是时运不济。”莲长和心里腹诽,不是胆怯了怕考不中才不再考的?现下又改口,谁知道呢。
他重新拿起筷子,脸上带上一抹神采,轻巧地叹道:“哎呀,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有其父必有其子,儿肖父啊,沐苏随我。若不是宝儿小时身子弱,不忍他吃读书的苦,我们家啊定是一门双举人,都随我,哈哈哈。”
莲秉成顿时嗤之以鼻,莲长和那点子墨水,连《大学》都看不懂,秀才都中不了,若是儿子都像他,这辈子都中不了举!
他直接刺过去:“那万真呢,五岁还是六岁便被赶出了书塾?他像谁?不会像弟妹吧,长和老弟啊,说句良心话,弟妹读的书可比你多多了。”
“他……他是个例外!”莲长和顿时面色涨红,心里不由破口大骂,这个逆子每回都阻碍他吹嘘了,回回他吹莲沐苏学识随他时,莲秉成就抬出莲万真的例子,让他没法继续吹下去。
莲秉成冷笑一声,执着筷子挑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这话他懒得反驳。
要他没记错,小花读书也不咋滴吧?当年他瞅着小花聪慧,听说小花是带了功课来的,他便心血来潮想指点指点小花,问她的功课是什么,却没想到前一刻还高高兴兴的小人儿,下一刻脸就苦得像能拧出水来,磨磨唧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最后才知晓,她连功课是什么都给忘了,好家伙,小花压根就不爱读书,字写得狗爬似的。
但小花那般可爱,他就不说了,更何况无论他读点什么书小花都一脸崇拜地夸他,人虽读书不如何,有那份心就足够了。
所以照他看啊,万真跟小花是随了莲长和,读书才这般不好,这老小子没半点自知之明,老往脸上贴金,真是不知羞。
莲长和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当即恼了,可读书这一道,他每回跟莲秉成辩都吃亏,不好辩。
就在他想使出杀手锏——胡搅蛮缠时,忽然,他记起了什么,面色不由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