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不必再言,朕绝不答应!”皇帝冷声道,一身帝王之气霸露无疑。
殿中之人无论主子还是奴才,都对他怒目而向,黄神医面色讪讪,尤其皇帝身上的气势,竟让他心头升起一股极大压迫感,避开目光不敢直视,不由心道天子之威果然不同凡响。
他知自己说的话惊骇世俗,心虚地道自己不过那么一说罢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坏之?心里却暗自嘀咕不都说皇家的子嗣大过天吗?也有如此儿女情长意气用事之时?!
嘀咕是这般嘀咕,缓过那股威压后,他却升起一股敬佩之感,他那法子,母体必死,虽然人醒不过来最终可能难产而死,但与开膛破肚把活生生的人致死只为产子,终究是不同的,太有违人和。
皇帝这番表现,让他打心底敬佩,站在权利之巅,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能克制自身言行,真明君也。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动静,声音有些嘈杂,越来越大,可以听出有几个脚步声走近,其中一个虚浮而急促。
有人在门外急声道:“万岁爷,莲夫人到。”
是胡淼淼的声音。
皇帝抬眼望去,便见一面容姣好、眉眼间有三四分熟悉的中年妇人神色匆匆出现在门前,头发有些凌乱,似骑马被风吹的。
妇人进门之时,似全副心神都在找人上,差些被门槛绊倒了也不自知,被身后的胡淼淼一把扶着:“莲夫人慢些。”
殿中之人看清来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黄神医一怔:“苏丫头!”
齐嬷嬷惊坐起身:“镇远侯府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