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小莲花下定论:“那便是花柳叔呀。”

她最会起名了,花柳叔跟眼前的人很配啊,外人一听就知晓是他了,叫什么都没这名儿好,而且她不喜欢叫别的人做“爷”,心里总觉得好像只有一个人配她叫爷来着呢。

只是那个人她用力去想,总在快想起来时断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儿就能想起来了,只要她再努力一些,应该快想起来了吧?

柳二爷嘴张张合合最终闭上,他实在不知如何跟养在深闺中的十岁小姑娘解释花柳是什么,若是换个人他懒得管那么多,他有一千种法子让人听话。

但小贺儿是不同的,人对他那般信任,这还是头一个小姑娘看他不怕,常常夸他,看他的眼神时常带了崇拜,让他十分受用。

这便是另一件糟心之事了,小贺儿老叫他花柳叔,怎么也改不正,唉。

和他一样觉得糟心的还有崔三娘,听到小莲花叫柳二爷花柳叔,她暗自好笑,可听到人叫她吊梢娘,她又浑身难受。

什么吊梢娘,她叫崔三娘,一般姑娘都得叫她三娘或者崔妈妈。

她重复了许多遍让小莲花别叫她吊梢娘,她最讨厌别人嘲笑她那双眼睛了,可每一次小莲花乖乖听了,一到叫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样,十分糟心。

有一回崔三娘实在忍不住,问小莲花为何总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