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之内,一名女子打碎了茶盏,神色怔然:“什么?”
过了好半晌,她才起身,目光坚定:“爹爹常说,兼听则明,偏听则蔽,此事不对。备轿,我要出府一趟。”
侍女吃了一惊,连忙劝:“小姐,那人不过才见一面而已,何必……”管他的死活。
吕家长女美目一抬,侍女当即知道劝不动了,无奈地应声去备轿。
南城,一群人脚步匆匆赶路,手里拿扁担的拿扁担,拿铲子的拿铲子,拿粪勺的拿焚勺,乍一看像是去干架一般。
打头的吴大娘一边赶路,一边破口大骂:“放他娘的狗屁,连才子怎可能同那恶臭的薛家狗贼扯上关系,可别教俺知晓是谁泼的脏水,定泼他一头粪水。”
大嫂子也跟着骂:“可不是咧,连状元再好不过的人咧,怎么可能的咧,啥子冒名,冒个鬼的名头咧,状元公瞧着便有大才,他要冒谁的名哩!”
跟着后头的二丫,气咻咻道:“娘,是不是谁眼热状元公有才咧,咱拿铲子拿扁担削他。”
吴大娘和大嫂子听到消息后,便骂开了,由她们打头,各自拖家带口,叫上附近的几家人,一群人直奔着顺天府而去。
这一日,顺天府外人山人海,一队官兵出马围在外头,才没让人群冲了顺天府。
不远处,有几个读书人打扮模样的人,听着人群的议论声,面色有些精彩纷呈,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随即想到了什么,这些人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其中一人安慰道:“李兄,这不过刚开始罢了,且瞧着吧。”
那叫李兄的,对着这人拜了拜:“多谢田兄,你说的不错,已有人站在咱们这边了,改日事成,定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