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被田家嫡系连累,日日去周转,今日清晨路过顺天府,听见击鼓鸣冤被敲得咚咚响,听得人心慌气短。

他定睛一看,却见有五口人衣着普通,穿戴整整齐齐,像是一家人,相貌俱是不俗,当中一人,不是那连慕是谁?

他当即知道事情不同寻常,便去了旁听,听到那状纸上所言,一下子便抓住了一个重点:这连慕不叫连慕,是冒名的!

他心思浮动,计上心头,一边联系前几日从太原府到来的好友,正是被罚二十年内不得科举的秀才,一边花银子请人将事儿稍加改动大肆宣扬。

此时,那叫李兄的见田矬子脸色不好,跟着拍了几句田矬子马屁,失意人最懂失意人,句句都拍到点儿上,话说得格外动听。

田矬子不由心头舒畅,连日郁气和担惊受怕消散不少。

那叫李兄的这才道:“田兄,我们能不能恢复功名,能不能接着参加科举,接下来就全仰仗你了。”

说着,其余几人当下作了一个大揖。

田矬子胸间顿时豪情万丈,受用无比,将胸脯拍得啪啪响:“放心吧,李兄,下一步保管那西贝货翻不了身,为当初太原府受罚的诸位兄台讨回公道!”

几人将事儿合计完,那叫李兄的立即提议他做东,去京中最好最贵的天香楼吃酒谈风月。

只是还不等他们动身,一伙长相平平无奇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不待他们反应过来,直接将他们堵了嘴捆了手脚,几个麻袋套下去,抬回了内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