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回头问道:“好像是午膳要用锅子涮羊肉?莲主子真是会吃,这事你晓得不?”

小昆子没有回答,只笑笑不说话,稳如泰山。

又是这样!夏柳自讨了个没趣,讪讪地重新转回头去,面上闪过恼怒之色,却没有法子。

她猜不透小昆子的来历,自那回被抓去诏狱放回来后,她一回来就发现苍澜院新来了几个做杂役的太监和宫女,来历神秘。

这么长时间了,这些人的来历,她是一个都打听不出来,不管她旁敲侧问或暗地打听,都探不出来来历。

这些人平时很少说话,态度不冷不热,套近乎也无用,若问起他们的来历或其他主子吩咐的差事,这些人只笑笑,从不多言。

不过夏柳知道他们很不简单,也不敢惹他们,因有一回她亲身经历,其中一个长相平凡毫不起眼的宫女,在汤盅被她撞掉时,眨眼间便将那汤盅给救了回来,安安稳稳待在托盘上,还腾出一手扣着她的肩膀,冷冷地让她小心,事后她那半边肩膀麻了一日。

现下夏柳虽然恼怒,却不敢发作。

她偶尔浮现要是冬雪还在就好了的念头,那丫头很听她的话,有那丫头在两人还能说说话,日常她不会那么孤独寂寞,只是可惜人没了。

每每想到此处,夏柳又呸呸两声,要不是冬雪没了,兴许就轮到她没了,对于苍澜院和莲主子,她始终是外人,而她仅仅是其中做杂役的一员,甚至还不如,每个人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在防着她,当她不知道呢?

若她还在星辰殿好好待着该多好,在后宫里无论去哪,都有人敬着,给她三分薄面,唤她一声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