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镇里开有一间匠铺,掌柜兼匠人都是他,木工、打铁都在行,手艺是一顶一的好。

镇子里无论打什么东西,都来找他,价钱公平合理,器具经久耐用,故而生意很好,常常忙碌得脚不沾地。

石程第二次见到那位小姐,是在那位小姐的府上,只远远见了一面。

那小姐的丫头说他们刚搬来,好些东西旧了坏了,不合用,让他给打些家什。

他爽快的答应了,临走前听那小姐唤丫头熬些药喝。

石程当时便皱起了眉头,身子骨看着不弱,怎么需要日日喝药?

就这么着,石程那段时日时常出入那位小姐的府上,打家具、打锅、打灶台。

慢慢便知道了那位小姐姓方,打京城来当先生的,教镇子里的闺秀。

有日听见小姐在阁楼上念诗,他从下头路过,听着上头的无病呻吟,不由笑了出声。

许是嗤笑太明显,那位小姐当时便气红了脸,问他笑什么。

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石程抬头直直看向那位小姐:“诗太酸,受不住便笑了。”

那小姐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问:“你是什么人,怎在我家?”

在知晓他是帮打家什的匠人后,当下逐客:“金喜,送客,咱们不用无礼之人。”

石程笑了笑,很无所谓地走了,丫头追着要与他结清工钱,他也不在意。

第三日,那叫金喜的丫头来寻他了,不好意思地问他能不能再接着帮她们打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