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打断他:“别老说这些不吉利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只是损伤,不是绝症,少折腾自己就成。”
秦婳跟苏子玉也算是好友至交了,说话倒是没那么多顾及。
苏子玉不是病,是伤口留下的隐疾,本来就没养好,又爱操心,自己把自己折腾虚弱了。
“咳咳。”苏子玉浅浅笑着,若冬日的湖面,被阳光照耀,清风徐徐:“你怎么不说祸害遗千年?”
秦婳嗤笑:“你能祸害了谁去?”
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祸害也是要本事的,长成太子那样、作成太子那样,那才是真正的祸害。
对比起来,苏子玉就跟那湖里的白芙蕖一样干净、脆弱。
秦婳赤裸裸的鄙视,苏子玉也不恼,就这么带笑看着她,亲手为她斟茶。
“一去神都三年,可还习惯?”
习惯?秦婳想起自己这三年,抿唇,太多心酸无奈,唯有叹气:“不提也罢。”
苏子玉眼神暗敛,他其实有打听她这三年,不是特别坏,但也称不上好。
翱翔天际的鹰被困与囚笼,不用再浴血厮杀、拼命捕猎,但那滋味定是煎熬,生不如死吧。
“这次回来……待多久?”是不走了吗?真正想问的问不出口,因为知道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看情况,不过应该能待些日子。”
虽然还没见到家人,但见到友人还是让秦婳心情不错,叙旧起来,倒也不着急提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