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她,秦婳干脆留在她那里歇了一夜,完全不管某个独守空房的太子爷是什么心情。
第二天一早,车马备齐准备上路,秦墨一路送他们到达瀛洲边界,分别之时才拿出那把秦婳再熟悉不过的长刀。
秦墨将刀放入秦婳掌心,郑重的承诺:“大哥给你拿回来了,特意叮嘱现在给你,我们两个当哥的不能一直护着你,但只要你喊一声,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秦婳握住刀柄,直到被推上马车,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装作看书的太子爷瞥了一眼,这刀他不认识,但也知道,秦婳的佩刀。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拿着佩刀的秦婳就是让人觉得好像哪儿变了。
周身气息透露着摄人的锋芒凌厉,拿了兵器,她才更像那个传闻中英勇无畏的少年将军。
秦婳握住刀鞘,轻轻抽开,三年不见,刀锋依旧。
寒光掠过眼眸,是再熟悉不过的光芒。
“殿下喜欢杀人吗?”
她声音低哑,情绪不明的问道。
楚云绛低头看向手中书册:“孤最是嗜血,你不是该清楚吗?”
秦婳权当听不见他话中的不悦:“当年我学秦家枪只是因为爹爹教我,我就学了,也从未想过要当一个女将军,可后来一场意外,我持刀跟人厮杀,就这么踏上了战场。”
“他们夸我功夫好、有本事、有胆识,后来我就成了秦家三郎。”
“三年前这把刀丢了,秦家三郎也死了,现在这把刀回来了,我却不知道自己该是谁了。”
她缓缓转头看向楚云绛:“太子殿下你说,我现在是谁?”
太子妃是她一直都没有接受的身份,哪怕她已经于太子有了夫妻之实,但因为牵挂着秦家,心中从未有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