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做不到。
阮沨泞疼得嘴唇毫无血色,在寒冬腊月大汗淋漓,甚至几近昏厥,她费力地抬眸,看着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没有怜悯,只有冷漠无情。
下一秒,正准备钉死她另一只手的人仿佛被人扼住咽喉,手里的东西一松,“哐当”一声落地,身子就要往后直挺挺地倒去时,抬起血淋淋的手拉住旁边那位本来钳制阮沨泞双腿的家丁。
后者慌忙伸手扶他:“你怎么了?”
躺倒的人来不及回答,两腿一蹬,睁着眼睛就死去了,紧接着站在另一边茫然的家丁也缓缓倒下,连句话都没有。
“你们别吓我,来······”这位家丁眼中浮现惊恐,正欲喊人,却也同前两位一样,窒息一瞬,口鼻渗出血,然后迅速断气了。
诡异的一幕不过一盏茶时间。
阮沨泞没有了桎梏,强忍着痛苦拔出那根钉在棺材底的木桩,支离破碎的体肤狰狞地外扩血肉,翕动着迎接寒气,源源不断渗出红色液体,让她感受不到左臂的知觉。
她喘着气缓缓坐起,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废了好大气力。
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琥珀色的眼中没有一点讶异。
这是阮沨泞的秘密。
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秘密。
她的血液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