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不想要你死,正相反,我非常需要你这样的特质,助我一臂之力,故而,烦请你别动不动就想着咬舌,明白?”
阮沨泞被扯着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不自主扒拉着那只结实的臂,点头有些费劲,却毫不犹豫连连动作,以表彰自己的真诚。
桎梏终于松开,她一阵目眩,无声捂着喉咙咳嗽,听见萧子珏平声开口:“千夙。”
昏沉的室内,本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忽而冒出第三人,单膝跪地立在阮沨泞边上,不免吓了她一跳。
他毕恭毕敬道:“属下在。”
“把他带下去,捯饬干净再带上来。”
“是。”
第21章 太平之下
可怜阮沨泞连件外套都没有,就要浑身如火烧被拉出去直面寒风。
花白的雪片随风止息,她跟在千夙的后头不停地缩瑟,每走一步都像踩着针,踩着刃,却咬着牙把每一步都踩得实实在在。
只是那步子愈发沉重,愈发缓慢,静默无声地拖过长廊,和前头的人拉开一长串距离,还要跨越没有屋顶的庭院。
她于雪地里再走两步,整个人如抽空生命力地瘫软,面颊触碰冰冷的前一刻,双眼一闭,总算撑不住没了知觉。
这场烧烧得严重,毫不夸张地说,打个蛋在脑门上都能煮熟,更别提要承受这样高烧的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