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玥伶等来了正出门的两人, 葛昌对她道:“神女阁下, 皇上让您进去。”
“有劳葛公公。”她略一颔首,缓缓地走进清嘉殿内。
座上人一身灰色素服, 身姿挺拔地正在批阅奏折,她定了心神, 抬手作揖:“玥伶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了。”江瞩珩没有抬头看她,只翻到折子下一页, 启唇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玥伶一抿唇,还是直言:“皇上,妾臣此番来找您,便是想说说前几日选秀大殿上,状况突发的钟凝小姐,也就是如今的泞昭仪娘娘身上隐藏的事情。”
江瞩珩面上没有流露出意外,显然早就猜到了她的目的:“你接着说,阿泞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皇上想必还记得,妾臣那日所言。”
“记得。”他平静地接过话,“你告诉朕,天象说阿泞对朕别有用心。”
“是,这并非妾臣信口胡言,而是当真从宝珠上看见了不对劲的地方。”玥伶丝毫不怯,一字一句脆声道,“泞昭仪娘娘,她的命格有异。”
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江瞩珩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舍得抬眼看她,眸光沉静:“哦?说说看?”
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倒映出她的模样,玥伶有了底气,扬声道:“妾臣算过她的生辰八字和姓氏,得出的结论是,钟凝此女,分明就是个已死之人!那站在我们面前的泞昭仪娘娘又是什么人?皇上若信不过妾臣的言论,妾臣可以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