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莲花灯失了宠,喧闹的动向再度转变。
“那边又有什么好玩的?”阮沨泞也好奇,急不可耐就往嘈杂出跑去。
“你慢些。”江瞩珩不得不拉住她控制速度,“这地上潮湿得很,一不小心就能摔跤。”
阮沨泞的眼睛却“唰”一下亮起来,根本止不住脚:“江哥哥你看!原来是有人在那边表演杂耍!”
定睛一看,最外围有三五个人在舞狮舞剑炒热气氛,周遭的人接连高呼叫好,阮沨泞一看,耳中听不进别的话了,看准人缝往里头一挤,凭借速度和小巧的身材,一下子溜到了最内圈。
迎面便看见左边一个人拿着把纸伞,用一只脚高高顶起,接着又往纸伞的顶端多加了个装满水的碗,再度翘脚顶得更高,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她却做得稳稳当当,一滴水没有洒出来;右边还有一个人,拿着三个球互相抛接,然后球不知怎么越变越多,最后竟然一共有十个球在两只手上跳跃,又一个接着一个形成完美的弧线,进入中间的大箱子里。
阮沨泞看得叹为观止,手上的鼓掌就没有停过,眼珠子从左到右咕溜,又从右到左咕溜,满脑子都是,这大燕国的中秋未免太过精彩了点,简直应有尽有,堪比上元,她看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一偏头,看见圈外江瞩珩有些愠怒的目光。
“······”
难怪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把同伴给忘了。
阮沨泞默默地挤出人堆,垂眸不说话。
她这么一动作,他责备的话怎么可能还说得出口,只能无奈道:“你想看表演朕知道,但是好歹同朕说一声再去,朕一转头发现你不见了,当真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