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唇角牵了一抹轻笑, 朝她伸手。
明黛望着他的手,眉心动了动, 嘴巴微微嘟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指间肌肤刚触碰,便被他牵着一起坐到书案后的圈椅上紧挨着他。
圈椅有些拥挤。魏钦手掌轻轻的,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奇奇怪怪的小脑袋。
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所以她睡不着就跑到园子里荡秋千了?
那园子里其实有好几个石灯, 只是往日都是浦真来点灯, 这几日他告了假回家准备自己的婚仪, 把手头事务都交给了令威。
令威记得浦真的叮嘱, 天黑前就要将石灯里的蜡烛点起来,以防明黛小姐过来时看不清路, 但他到底比不上浦真周全, 浦真每晚睡觉前都会去检查一遍烛火有没有熄灭, 蜡烛还剩多少。
这天便是下过雨, 石灯里蓄了水, 蜡烛烧到积水处就熄灭了, 令威粗心, 点灯时忘了要先处理干净里面的积水。
没了灯火照亮, 黑夜中明黛视线受阻,又听不清陈愖的脚步声, 她一开始根本没有发现他,夜深人静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自己先吓了一跳,直到陈愖发出尖叫声,她才认出他来。
惊吓转而变成了生气。
魏钦耐心地听她絮絮叨叨的声音,手臂自然搂住她的细腰,下巴搁到她肩头:“是他不好。”
“就是,就是!”明黛点点头。
“还怕吗?”魏钦棱角分明的下颚在她肩颈处轻轻地蹭了蹭。
明黛被他蹭着痒痒的,笑着躲开,嘴上还在说:“怕死了!”
魏钦搂着她不放,只是调整了坐姿,让明黛坐得更舒服。他轻啄她的耳垂:“现在呢?”
明黛右耳牵着半片肩颈的肌肤都酥酥麻麻的,她红着脸,软绵绵地讨饶:“别弄我了,我不怕了,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