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硬地转头往回看,魏钦缓步走下楼梯, 衣冠整齐,神色淡漠。
那正经冷淡的模样,好像方才那伏在榻上行事的另有其人。
陈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坏你好事吧?”
魏钦淡瞥他一眼,没回答,只问:“有何急事?”
虽心口气闷, 觉得陈愖十分的碍眼, 但知晓他不是莽撞的人, 若无要事绝不会冒然闯入他的书房。
陈愖清了清嗓子, 抬手举起一封信:“收到的急信,老爷子预计今晚到济宁。”
魏钦扬了一下眉, 在他身旁站定, 接过信, 垂眸细看。
“一众随行的官员的宝船刚到德州, 老爷子跟着没走水路, 自己带着护卫骑快马一路南下, 可把宋廉吓坏了, ”陈愖倚着墙, 摇了摇头感叹,又说, “这信就是宋廉写的,估摸着是想让你先赶去劝劝老爷子。”
老爷子今年刚过七十,这么大岁数,稍有不慎,那可是……
魏钦皱眉,折起信纸:“你回去收拾行李。”
陈愖点了头,刚要走,犹豫了一下,细长的眼眸微闪,手指了指二楼:“那你也回去和她说一下,再告诉她,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好事。”
他说完就溜,甚至不敢回头看魏钦的表情。
魏钦盯着他的背影,冷嗤一声。
回到书房,明黛正面红耳赤地坐在贵妃榻上,手还攥着挂在脖子上的那枚被他吻过的平安扣,听他关门的声音,立即心虚的从榻上起身,不自在地说:“那个,那个陈静照是有什么事情吗?”
魏钦走过去,自然地捉了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牵着她往碧纱橱走:“嗯,要离家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