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依稀记得有几年南直隶盐价异常昂贵,徐母还向她要银子囤盐,当时她们还为此吵过架,再多的,她就不记得了。
甄明珠这才感到心慌。
那上一世经历这件事的是不是明黛?
但是明黛后来嫁给了魏肃生,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脑海一片混乱。
“明珠,你怎么了?”甄安阳脸上充满担忧。
甄明珠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心绪渐渐平静,她脑海中思绪翻涌,心中有了计较,一瞬间,眼泪落得更厉害。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甄安阳:“家中是不是出事了?若是父亲和母亲希望我应下这门亲事,我愿意的!”
甄安阳拧了眉:“你不要胡思乱想,这门亲事我不会同意!”
两淮盐运司这些年亏空了近一千六百万两白银,甄家的长淮盐号不说是扬州府最大的,最少也是头几名的大盐商,怎么可能做到独善其身,追究下来,甄家恐怕……
甄安阳忧心忡忡,但眼下更要防备着父母走错路。
“父母之命不可为,只要对甄家好,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甄明珠声音带着哭腔,肩膀不停的颤抖,脸上浮现害怕和抗拒。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甄安阳叹息一声:“此事也并非全无转机,现在言之过早,但不管怎么样,都不需要牺牲你来解决这件事。”
甄明珠听着甄安阳沉稳坚定的声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她仿佛心中的算计,只知道愣愣地看着他:“大哥我。”
偏这时寒英匆匆拿了用温水打湿的巾子过来为她擦脸。
甄明珠接过巾子,没再继续说话。
“怎么了?”甄安阳耐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