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瘪了瘪嘴道:“远愈哥哥用着刑讯的心思来对付我,那定是骗不去的。不过这回你可只猜中了一半。”
“哦?”
“今日与你约好一同逛西市,楷书课业一早内教博士便布置了,我在课业间隙完成了大半,放在内文学馆了,剩下的不出三盏茶便能做完!你若不信,明日可叫人去馆里一问便知!”
“那信你这回!”
崔逢月心中暗喜,他终究还是被她糊弄了过去。
裴远愈又问:“今日可怕了?”
崔逢月立即睁大了双眼:“怕,有什么可怕!天塌下来,有远愈哥哥给我顶着!”
裴远愈顿感暖流流入心房,摸了摸她的秀发:“记着,这事谁也不能说。”
“我省得,远愈哥哥的事情都是要紧的。但我有疑惑。远愈哥哥既然知道程公公定要搜查箱子,为何还要如此费劲地搬到车上?”
裴远愈笑笑道:“逢月是埋怨我多此一举么?”
用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接着说道:“你当着程振元的面说要将书卷拉走,他定以为我们会在书卷上做手脚。若没有书卷,他定会彻查车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崔家娘子为了私自溜出府,车舆被我着人加了夹层。”崔逢月的马车被裴远愈改造过,为的就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溜出崔府。
崔逢月恍然大悟。随后又微微撅着双唇,不咸不淡地道:“那我想问问远愈哥哥,今日永安公主的美人计你识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