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舒王有些不甚清明地叫道:“来人,伺候王妃沐浴。”伺候洗浴的自然是弄棋。
待崔逢月走后,符公公喜气洋洋地从床榻上找到了喜帕,雪白上的艳红叫舒王喜不自胜,符公公应景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适才在门外停得了动静,符公公心中欢喜,这些年,王爷可算是得偿所愿。
“赏,赏,今夜伺候的奴婢都有赏!”斜靠在床榻上的舒王说罢,又有些支持不住要东倒西歪,符公公忙扶住他道:“王爷这是饮了不少酒,刚才足足一个时辰才叫水,消耗有些过度,加上欢喜放松,怕是乏力了,奴叫府医给您瞧瞧?”
舒王摆了摆手:“不必,扶着我去外间的湢室沐浴即可。”大婚之日,一点小事就叫来府医,平添事端。
沐浴过后的舒王未能等崔逢月归来便已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的舒王瞧见崔逢月翠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梳妆了。她受伤的左手胳臂又渗出些血丝,怫然不悦:“一点小伤,医女是如何诊治的!”
崔逢月觑了他一眼:“这是王爷的昨夜的杰作,王爷是忘了么?”
想必昨夜他昏沉沉的,定是孟浪了,又把她的手伤到了。
想轻轻将她揽到怀中,不想却被她轻轻推开,只得了冷冷地一句:“伺候的人都在,我梳妆去了。”
坐在梳妆床上背着舒王,崔逢月想都不想,便知道他正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装毕回过身去,崔逢月镇静地看着他眸中露出了意味不明神色,淡淡道:“王爷,您一直盯着我,难不成是这妆容不合您的意?”
舒王对上她,眼中的阴霾逐渐散去:“不,本王想看透你的心。”
崔逢月心中一紧,眼睫微微颤了一下,沉声道:“王爷到底想与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