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月,丧父、家破、爱人离去、前途尽毁。恨,油然而生。失去的,一一要夺回来。
太后坐在紫云殿门前回廊上,一动不动瞧着天边火烧连云,已经一个时辰了。终于,她悠悠开口:
“佩珊,你去,和老祖宗说,叫他立刻往多年东都去,再也不出东都皇城,若是他不愿意,把这壶酒给他,便说……”
话未说完,只见徐远山身边的小东子急急走入紫云殿,扑通一下跪到了太后跟前:“太后娘娘,老祖宗他……他怕是不成了!”
太后骤然起身,打了个踉跄。
“备车,出宫!”
翊善坊 徐宅
徐远山寝室的房门紧闭,他向太后伸出手来:“淑慎,你来了,叫我再抱抱你。”
太后走近床榻坐下,伏在了他的怀中。他快要死了,她贪恋地抱着他,妄图永久留住他身上最后这点暖。泪无无休止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胸前。湿意透过薄薄的寝衣,胸前一片阴凉,但心中如同寒冬里的小火苗,虽弱却足够暖。
“淑慎,别哭。我最喜欢瞧你肆意明艳的笑,就是那样的笑,便是在自宫最难的时日,依旧心生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