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十指纤纤,但指甲上蔻丹鲜红,指甲约莫一寸多长,唯一突兀的地方就是右手食指甲比别的手指都短了许多。
至此,裴远愈才转向崔怀亮:“右丞,林婉茹崔明月都有杀死李傅姆的嫌疑,如此,裴某需将二人都带回大理寺详细审问。”
崔怀亮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少府监定是弄错了!”
裴远愈袖袋里拿出那片断甲道:“右丞可以说有人将断甲故意留在了李傅姆自缢的腰带上,以此陷
害林姨娘或者崔二娘子,但昨日大理寺刚查出购买断肠草就是崔府林姨娘贴身婢女春杏,有意问她几句便放了她回去,昨夜半夜却见她慌不择路跑出崔府,如今早已被带回大理寺诏狱,入夜李傅姆便死于自己房中。以春杏的见识,任何一大理寺丞不出半日便能叫她张口说出幕后指使。本官以为,春杏没准还目睹了李傅姆之死。”
李婉茹崔明珠已经面色煞白了,崔怀亮面上也是青筋暴起。
裴远愈当着他的面将此事说明,便是给崔府一个台阶,若是真是开始审春杏,崔府哪里还有退路。
“林婉茹,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崔怀亮声色俱厉。
扑通一声,李婉茹脱力地跪倒于地,呜咽着不肯抬头,声音似哭又像笑,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崔明珠也随着跪在她身旁,有些痴痴傻傻给她抚着背。
“是我,是我指使春杏下毒,是我把李傅姆迷晕后杀死!”两炷香后,林婉茹抬起头来平静地说道:“下毒到施舍的粥铺,害了性命,圣人定会勃然大怒,那夫人定是脱不了干系。春杏本来答应妾身,若是来日东窗事发,她一力承担,不料刚被大理寺问了几句,她便慌了神来找妾身拿主意,不想被李傅姆撞破。明珠求了李傅姆切莫声张,但她却不肯,妾身便假意要与她去大理寺投案,将明珠遣走后,借口与她一同回到她的院中拿出府的对符,趁机将蒙汗药的下到茶水之中哄她喝下,然后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