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香殿内,那个朝臣嘴中水生火热的皇后娘娘正被大元帅圈在怀中细细磋磨。
她刚刚醒来,还未睁眼,手就被身畔的人放在唇边轻轻吻着,继而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了她的眉眼,鼻子和唇上。
崔逢月嘴角弯弯勾着笑,懒得睁开眼睛,可下一刻,粗重的鼻息沿着她的唇颈而下,迫不及待地蔓延到她的柔软之上,吓得她立刻清醒过来,伸手用力推向裴远愈的胸膛,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倏地坐了起来。
“不要了!”崔逢月睁大双眼看向还躺在榻上的裴远愈,义正言辞的地拒绝。
裴远愈嘴角含着笑,并不对上她的眼,而是盯着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笑道:“不要什么?”
崔逢月急急喘了一口气,有些面红道:“不要什么你不知道么!远愈哥哥,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的眼依旧一动不动,崔逢月这才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未着寸缕。
半月前,奉御诊脉,说她生双生子留下的亏空,阳气不足,需得细细养着。后来裴远愈说书中有男子阳气将渡给女子的好法子。说自己常年习武,阳气盛旺,若是不着寸缕,相拥而眠,定能将阳气渡给崔逢月。
崔逢月原本不信,他都是内侍了,哪里来的阳气,骗鬼呢!可要是她不点头,裴远愈定会以为她是嫌弃了他内侍的身份,这不是捅了他的心窝子么!
可别说,不管这个法子能不能给她补亏空,每日裴远愈只着寝袴拥她入睡,不多时便暖烘烘的,很快她便入了梦乡,睡得异常安稳。
沈暖烟已经痊愈,依旧回到了尚药局,主理照料崔逢月的身子。她都说内侍身上阴冷,需补,崔逢月按照她的方子,怕伤了裴远愈的自尊,悄悄下在他的吃食中,日日进补。他身上暖和得像是一团火。难道是沈暖烟的药起作用了?
发现不对劲的崔逢月想往衾被里钻,裴远愈的大氅更快地披在了她身上:“注意寒凉,别再落下什么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