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愈点点头,孝衣脱了就行,晚上过去不知晓也无妨,蓬山殿都是他的人。
小东子又赶忙把药瓶递给裴远愈:“大元帅,这是娘娘在承香殿拾到的,儿子多嘴说了句是您的,娘娘担心您的身体,适才叫沈医女验过药。”
裴远愈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这些日子,他闹得狠了些,崔逢月实在吃不消,但他总是用内侍身份装可怜,这下怕是这娘子要疑心了。
半夜,崔逢月半梦半醒只见似乎感觉有人亲她,朦朦胧胧睁开眼,果真瞧见一黑影坐在床边,惊得要呼出声来,被大掌一把捂住了嘴。
“是我,别慌。”裴远愈缓缓放下手。
崔逢月捶着他得胸膛嗔道:“你吓我!”起身把殿中的夜灯点亮。“我抽空来看看你。”
借着灯光,崔逢月看见裴远愈穿着朝服,上面还有些雪花,清冷禁欲,有些心疼:“得空就歇着,这样东奔西跑的。”
突然想起今日沈暖烟说的话,狐疑地看着裴远愈,问道:“远愈哥哥,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没有。”裴远愈回答得干脆。
“那你得病了么,为何要服药?”反正也瞒不住他,直接说就是。
“那些都是暖身所用。”裴远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