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自己说话,崔逢月当着两个孩子,也不好撂下狠话,气呼呼直喘气道:“别学我说话!出去!”
裴远愈还未说话,大殿就响起了观音奴洪亮的声音:“阿娘,我要阿耶,我要阿耶,我要阿耶!阿耶,你不能走!”
地藏奴这才停下手中的笔,看百戏般看着自己的弟弟埋头在裴远愈怀里鬼哭狼嚎。
半炷香的时间,观音奴的嚎啕之势渐收,地藏奴起身,朝着崔逢月恭恭敬敬行了个叉手礼:“阿耶事忙,还请阿娘体恤。”
说罢走向裴远愈把观音奴扯了下来,牵着他走出了寝殿。
还不等崔逢月撂下狠话,裴远愈扑通一下跪地:“逢月,我错了!”
这下崔逢月也不好再赶人了,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
“行,你跪着说,错哪里了!”
“不该骗娘娘!”
崔逢月看他答得如此干脆利落,地位如今堪比皇帝还跪在地上,没好气地说道:“起来,起来!”
看她态度软和,裴远愈站起身来,先到沐盆边上,拿了巾帕细细给她匀面,将先前急出的汗擦了个干净后,才坐下将她置于自己的腿上。
手摩挲着她的小腹,关切地问道:“还疼么,逢月。”
崔逢月别扭了须臾,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
裴远愈用大掌给她暖着小腹道:“嗯,是我错了,倒不是诚心欺骗逢月,奈何每每时机都不太好,所以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