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猫不能进池子的。”关世斌好歹还记得自己是在亲戚家做兼职,随口提醒道。
“晓得嘞, 猫不会下水。”抱猫的小姑娘解释了一句,还用好奇的眼神儿多看了关世斌两眼。
关世斌没咋理会这个小丫头,他可是很挑嘴的,只喜欢前凸后翘皮肤白有肉感的女人,这种黑黢黢的小姑娘他才不放在眼里,随口提醒一句,就继续往客人更多的恒温大泳池走去。
林霄抱着猫转进旁边小路,站在绿植后头目送关世斌走远,压低声音道:“小巴,你真搞厄运给他了?咋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咋还不倒霉?”
巴巴托斯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愚蠢的仆人。
林霄也习惯了小巴的高冷,嘀咕了几句,索性也不浪费温泉票,把巴巴托斯放到椅子上,自己进了池子。
十二月五日,晚上八点。
年轻人都往烧烤场地那边去了,温泉池只剩下老年人,关世斌对老年人的身材肯定没兴趣,扯了个借口要早退便换下服务员制服,准备回家换套衣服就进城去寻欢作乐。
关家大哥隐约听说过关世斌一把年纪了不结婚、经常在晚上出去浪,给关世斌结算兼职工资时随口劝了一句:“小斌斌你也少在外面玩点喽,快三十的人了是时候该稳定下来了,你家老妈老者(老爹)都好大年纪了还要着操心你。”
“我晓得的,我心头有数。”关世斌有些不耐烦被勉强算是远房堂哥的关家大哥说教,随口敷衍。
两家人隔了好几辈亲,关家大哥也管不到人家头上去,送走关世斌后摇摇头,又继续去忙烧烤场地的事。
关世斌出了温泉山庄,还嫌弃关家大哥多事,晦气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关家大哥打小就稳重,在同辈人里面说话很有份量,关世斌以前见到关家大哥也是要喊哥的。
但在“上岗”以后吧,手头有钱、大部分场子里的欢场女人都能随便玩的关世斌就不大看得起关家大哥这个本分人了——别看关家大哥一年忙到头,赚到的钱还没他花在女人身上的多嘞,哪里来的资格朝他指手画脚!
要不是王老哥一再交代要低调行事,“上面的人”也警告过不能高调引人注意,关世斌恨不得让寨子头这些看不起他的人晓得他手头有多宽裕、睡到的女人有多多。
愤慨了一番高高在上说教他的关家大哥,关世斌又忍不住联想到关家大哥那个让他眼馋了好几年的妹妹关媛媛。
寨子头年轻一辈的女人,其实和城里人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一个个走出来都细皮嫩肉,但终究都长得一般,不如关媛媛惊艳。
关媛媛才十五、六岁的时候,关世斌就看上了这个远房的小堂妹……可惜了,关媛媛家里惯她得很,不是那种给点小恩小惠、讲几句好听话就能打动的小女生,关世斌当年还琢磨过送她最新款的水果机把她骗来玩玩,奈何才起个话头关媛媛就拒绝了,压根没那占人便宜的心思。
要不是实在睡不到关媛媛,关世斌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去睡了和关媛媛同龄的钟思雅。
钟思雅长得还算清秀,但就是太寡淡了,没味道,没玩多久就腻了,想甩她的时候还发现这死姑娘有点粘手,动不动要死要活要把事情铱錵闹大,非逼得关世斌下狠手才安分。
想起六年前被自己沉到水库里的钟思雅,关世斌又得意起来,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杀人这件事,关世斌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产生过负罪感,但时间长了,他就无所谓了,不仅不会害怕恐惧,还渐渐产生了一种掌握着他人生杀大权的膨胀感——就算是杀人这种别人都讳莫如深不敢去干的事儿,在他这里也压根不算什么!
他和王老哥一人负责水库一年,今年水库头还差一条命,王老哥正焦头烂额的在想办法;关世斌想着,要是自己有看着不顺眼的人,索性捎带手帮王老哥一把得了,要不是王老哥当年拉他入行,他哪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
越是把别人的命不当命、就越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关世斌一路哼着歌回到家,拿脚踹开房门,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
关母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儿子回家来连忙起身跟过来:“小斌斌,你家三姨妈打电话来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在城头当幼师的姑娘,你哪阵时候有空镁去看一眼?”
“不看!”关世斌烦躁地回头喝道,“老妈,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又不是找不到女的,你给我乱安排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