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里外,渊主垂下眸子,在他的脚腕上,一截灵力颤颤巍巍地搭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如同伸出触角的蜗牛。

他盯了一会儿,轻轻一拽。

没拽住。

这灵力跑得比兔子还快。

别墅内,嵇灵扶住了额头。

渊主就在门口,现在出去买不现实,而就让渊主睡这个,他也不敢,嵇灵思索片刻,扯过自己完好的被子,微微一迟疑,埋头吸了一口。

很好,感谢他每天晚上上床前都洗澡,被子上没有什么味道。

王程轩的被子都是一个牌子,单从外表上看,分辨不出谁是谁的。

嵇灵将渊主那床烧焦的卷吧卷吧,丢到了自己的床上,而后抱着完好无缺的那床进了主卧,将它平铺在了渊主的床上。

他心虚地将每一个转角折好,被面拉直铺平,一丝不苟的仿佛学生在军训,随后审视片刻,满意点头。

做完这一切,他闪身回到卧室,反锁了卧室门。

大门传来了开合的声音。

渊主没有刻意收敛脚步,他上了楼,进了房间,而后关上了卧室门。

嵇灵悄悄将耳朵贴在墙上,探听对面的动静。

率先响起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神灵都耳聪目明,隔着一道墙壁,嵇灵也能听见渊主打开了花洒,水流浸过他的身体,然后在低洼处汇集,没入下水管道,接着,他披上了浴衣,棉制的衣料微微摩擦,渊主系好衣带,紧接着,他站在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