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嵇灵没法给任何安抚,他甚至不能看一眼望舒,用眼神示意他安静,因为一旦转头,“扶桑君”就会察觉他身边有人。
渊主倚靠在沙发旁,表情不变,手上摇茶盏的动作却停了,他平静注视着水镜的背面,指尖悄然抬起一缕黑气。
倘若望舒要出声,他会将人直接封上口舌拉过来。
然而这并非万全之策,望舒就算傻了,也是三尊之一,渊主要控制他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万一此时望舒挣扎,很容易被水镜看见。
白泽出了一头冷汗,他缓缓移道望舒正前方,将手指压在唇上,比了个禁声的姿势,再三示意:“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他对望舒会不会听他的毫无信心。
从封石村回来开始,望舒就只听嵇灵一个人的,其余谁说话都没用。
嵇灵的手指点在望舒肩上,轻轻按了两下,无声地安抚。
望舒似懂非懂,看了眼面前面容严肃的哥哥,乖乖坐在原地,不吭声了。
嵇灵悄悄揉了揉他的发顶。
他一面安抚着望舒,一面看向水镜,笑着奉承:“是许久不见了,君上的威仪倒是一如往常。”
水镜中人含笑点头:“你倒是乖觉。”
“扶桑君”长得并不多好看,但胜在中正平和,他此时地注视着嵇灵,表情慈爱,像是哥哥照看弟弟,叔叔问候子侄。
嵇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