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废话。”
说着,他出手如电,云宫中雾气涌动,浓稠的雾包裹着他,将他的身形完全隐去,嵇灵视线白茫茫一片,只能凭借来袭的风声艰难判断方位。
嵇灵舍弃了不顺手的太古遗音,换成这街枯枝,倒更加得心应手一些,他艰难分别气流涌动的反向,在起浪袭来时,
扬手格挡,枝条抽出阵阵风声,所到之处,竟在雾气中切出道道白痕。
眨眼之间,两人已过了数十招,扶桑占尽天时地利,姿态从容,而嵇灵虽形容狼狈,衣衫破了大片,脸上擦出数到血痕,头发也凌乱不堪,看着受伤不轻,实则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伤及要害。
道场中,嵇灵勉强应对,表情还算淡定,别墅之中,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望舒头一回看见嵇灵流血,虽然不多,但血液透过伤口渗到衣服上,留下血红的一片,他吓得不轻,怔怔望着屏幕上的哥哥,然后瘪瘪嘴,直接哇的哭了出来。
白泽像老妈子一样,围着茶几转来转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绝对打不过啊!”
云宫是扶桑的主场,嵇灵实力又远不如前,完全不是对手。
北斗被他转得头疼,额头青筋微跳:“别转了,过来盯着,说不定又转机。”
“能有什么转机?”白泽笑得比哭还难看,“渊主都打不开的封印,月主又是这个傻样子,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还能干什么?”
他们说话这点功夫,云宫之中,嵇灵于扶桑又过了数十招。
琴身和枯枝短暂相碰,激起小型气旋,扶桑五指扫过琴弦,铮然乐音之下,五道金芒如刀锋掠过,嵇灵仰面下腰,旋身后退,堪堪避过,被削去了一缕头发。
扶桑抚琴的姿势一顿,咦了一声:“你比我想象的要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