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大不大没关系吗?还是辛夷君希望我长大?”
洛夜白看过来的眼神懵懂清澈,越秋河放下他的蓝发,缓缓道:“活着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论何时,皆为遗憾。”
没有想对任何人说,越秋河是在警告自己,他已经在白云间虚度了光阴,以至于什么都不会,才导致陷入别人布置的谜团,迟迟不能为道无竟查清真相。
下面母子已经被敲门的丫鬟打断谈话。越秋河对还在琢磨的洛夜白道:“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山腰上的宅院里,漆黑里只剩紧有的一盏烛火,燃烧殆尽。
屋里陈笙侧躺在床,怀里躺着一个孩子阿七,瘦得像只猫崽儿,他抚着他的发心轻声安抚:“很快就要天明,快睡吧。”
阿七整个人蜷缩在陈笙身前,且依旧瑟瑟发抖,他将头深深埋在陈笙单薄的胸膛里,抵着他胸膛疲倦不堪,半梦半醒呢喃:“夫子,我不想你被欺负,我要保护你,夫子、不会有事........”
陈笙半敛的眼眸迷离,仿佛陷入回溯,任由阿七抵着他,面上苍白无力,眼眸绝望。
都快活不下去的陈笙却成为阿七活着的动力,少年陈笙仿佛饱经沧桑,枯木将折。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天亮来得晚一些。
翌日清晨,暖阳舒风。
府衙里,“报——”
被惊醒的梁毅伏案不动,他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惊报,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拉长了鼻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