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辛夷君?”背后猛地沉重压来,洛夜白绕过臂弯在越秋河眼前晃了晃,心里一惊问他:“他为何不能死?辛夷君?”
越秋河抬眸,眼前突然站立高出自己的洛夜白,蓝银色的长发飘逸,如同宝石般湛蓝的眼眸,含着疑问看过来。
“........长大了?”越秋河怔怔地看着他说,又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是啊,辛夷君不喜欢吗?”洛夜白还是儿时的语气问他,他正欲继续,却忽地腰上一紧,他竟被越秋河抱住了,来得太突然让洛夜白险些咬住嘴唇。
过往的他纵使行为恶劣,却从未经人抱住过,孤傲自负下,都是干干净净的空荡寂寞。
“夜白,我看到刘垠了。”越秋河神识恍惚,答非所问,低声沉缓。
金色境面里的画面碎成星星点点的萤光,又转瞬重组成相。洛夜白转眸也看到了。
还是那处崖上,一双破了洞的鞋立于崖上,一步跨出便可跌入悬崖,他是刘垠,蓬头垢面,双眼通红布满红血丝,湿透的衣裳沾满了稀泥,他绝望咬牙。
是的,他想死,纵使这个尘世再美好,对他而言家已经碎成血渣,只剩他一人,活着远比死更痛苦千万倍!
他跨出了那一步,上天却不让他如意,挂在悬崖上一株树杈上,跌下来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死,身上也就一点皮肉伤。
第二次,他从高耸的木桥上跳了下去,又被打鱼的渔夫救了起来,渔夫划着桨,刘垠从船棚里面爬起来,抬头便看到渔夫。
他气恼问渔夫:“你为何要救我?”
“赎罪啊。”渔夫双手划桨,也没看他,就那般自然说道。
“赎罪”二字让刘垠心口一窒,他抿紧唇线,身体忍不住一软,他单手撑在船棚边缘,喑哑问:“杀生之罪还能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