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是酒仙吗?徒手埋徒手刨,就因为藏得紧,才弥足珍贵,你猜我多久前埋的?”越秋河低头用力刨着,也顾不得指甲缝里灌签似的疼。
洛夜白蹲下,挽袖同他一起犯傻,他是这般认为。心想:该不会儿时就偷偷喝酒?
嘴上留了口德:“十年?”
越秋河仰望冬青树,默了片刻,“嗯,我宣布取妻之前,大概十个月吧。”此言引来洛夜白蓝眸寒霜,他却一连讪笑。
他诓了洛夜白,埋的时间说不长,却分明埋得很深已久,待刨出两个黄色遮盖物,越秋河只取了一坛,将另一坛又埋上,见洛夜白盯着那深深的坑沉默,没吱声,越秋河主动解释:“留着查清真相再刨出来。”
越秋河抱着酒坛沿屋走回,回头发现洛夜白还站立于树下发愣,于是唤他:“不走吗?莲花红乃本人亲手酿制,世无其二。”
两人目光对上,越秋河注视他走到跟前,洛夜白才发现越秋河脸上沾染稀泥,像只花猫,一身白衣宛如泼了墨,将其玩弄成一副水墨画,楚楚可怜,洛夜白怜香惜玉,抬指为他擦拭脸上脏泥。
刹那间,两人触电似的怔忡,瞬间尴尬撇开脸颊,互不理会,气氛微妙,越秋河抱坛进屋温酒,洛夜白走近池水净手。
不待片刻,越秋河温了酒换了一身干净白衣,他没束腰封,显得松垮随意,墨黑长发滑垂于肩。
眼眸不经意看见他,那一瞥洛夜白已魂不守舍。
在小亭里,圆石对坐,两人碰碗,发出清脆声响,在雨后的夜里格外悦耳。酒味香醇,入喉微辣,却不上头,洛夜白看着他松垮在肩上的衣裳,露出半壁锁骨,他抿唇吞咽:“酒是好,人就不必如此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