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变,她依旧相信她的安儿还活着。
板上的孩子僵尸一般的脸庞被半遮半掩, 她拉着他亦如平常, 忽听有人叫住了她。
“喂!你等等!”实际唤她的人已经喊她好几次, “你的身体、在流血。”
碎发张扬在微风中, 她目无表情怔了怔, 无动于衷,又挎着木板往前拖行,唤她的女人大步跨至她跟前,被面黄肌瘦老态尽显的徐夫人怔住了,想来她顶多芳华二十啊!
“你.....你是徐夫人.......”
听得唤她徐夫人,她微微抬眸,半响,听她气息不足,声音像纸一般薄,在这日光下轻易就能被撕破:“你能治我儿吗?他只是沉疴在身,昨夜还曾与我言谈欢笑。”
女人垂眸凝视木板上的孩子,跨步走近,蹲身掀开遮盖之物,那苍白如粉的面孔上,眉目眼圈青黑一片,分明是一个死人。
女人扯了唇角,又曲了手指,待遮盖上孩子,起身看着她,须臾,终是问她:“徐夫人,你不认得我了?”
她破烂的衣角翻飞在潮湿的空气中,那是风的样子,她神情寡淡无波无澜:“你能治我儿吗?”
女人深叹:“徐夫人......我是........”女人似乎不忍心咽了咽 ,怜悯问:“你独自在此,徐川了?”
她呆滞的目光在那一瞬,闪过一丝光亮,仅仅一瞬间,又黯然无光,她垂眸看着孩子执着不休:“你能治我儿吗?”
女人苦涩地摇摇头,“我亦是苟且偷生之人,早知如此,当初.....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