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在蜜饯里,洛夜白奇迹般感觉呼吸都变得香甜,这一年的阴暗孤寂,此刻,在脑海里走马观花,通通一扫而过。
“我们、先离开这吧。”越秋河尚且理智,右手指尖在挽花动作间收回魔剑上的红莲,红莲骤然缩小被他纳入掌中隐藏。
红芒瞬间消散,此刻恢复的阴暗,却莫名令洛夜白觉得妙不可言,他沉醉其中,洗涤心灵中所有郁结。
这一年里无数个黑夜的心灵折磨,他早已想好,做那夜空中的白月!
好半响,他甚是埋怨低沉说道:“越禅你擅自做决定,又是撞烛照,又是以身封印魔剑,负我的相思,该如何了却?”
每吐一个字都仿佛要了洛夜白的命,他握上越秋河凉凉的双手,待他一个答复。
“洛夜白,你.......”
洛夜白见他为难,食指点在他唇上,“算了,此刻我不与你计较,先出去再说。”他带起越秋河的手,随即转身将越秋河扛在背上,他又往上托了托。
越秋河在那一瞬晃见那一片冬青树,它们在剑冢暗处甚是密集,又格格不入,越秋河回眸细看,一时间大大小小数不过来。
他是有多爱冬青树!
“我自己可以走,难道我看起来很弱?”越秋河手腕诚实的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鬓轻问。
“你躺了一年,能不弱吗?还想逞强。”分明是他再也不想松手,面上洛夜白却为自己寻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好像是在他怜悯下、被迫之举,越秋河才得到如此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