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姜明晏只练习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克制地停下来了。
此时,天边还是灰蒙蒙的,远处延绵起伏的山脉隐在雾气中,时不时传来悠远的鸣叫声。
“是我打扰到你了?”陈伯见姜明晏收起剑,不好意思地问。
“不是。”姜明晏摇头,他练剑一向专注,别说只是陈伯一人安静地在一旁看,便是再多上几人,不断吵闹着,也丝毫不能打扰到他。
“我去看看岁岁。”他扯出个理由。
但也称不上是在敷衍陈伯,他确实有些不放心屋里的岁岁。
荒野上流浪数日,冷不丁安置下来,昨晚小家伙颇有些兴奋。
方才岁岁睡得沉,却也不知晓他离开后是怎样一副情形。
陈伯了然笑笑。
相依为命的兄弟嘛,就是如此,稍大些的雏鹰始终放心不下护在羽翼下的稚嫩小鸟。
“去吧去吧,看看才能放心。”他起身拿着椅子送回堂屋,眼中情绪怅然。
这就是兄弟啊。
姜明晏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屋,小家伙依旧埋头呼呼大睡,碧叶金丝桃晃着枝干守在一旁,看起来开心极了。
姜明晏见碧叶金丝桃开心归开心,始终没有弄出声响打扰到岁岁睡觉,就没管它。
他走近几步,看着小家伙睡得透着浅淡红晕的软糯小脸,心尖柔软。
他静静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才动动身子,转身出去了。
陈伯正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