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哥哥赢了。
姜岁晏飘忽地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终究抵不过沉沉睡意,慢慢陷入睡梦。
等姜岁晏再次醒来,便已经是傍晚了。
兄长黑衣沉肃,面容一如既往地清俊冷冽,只是眼底带着疲倦,唯有看向他时,眸色微暖:“醒了?”
“嗯。”姜岁晏拱了拱,把毛茸茸的脑袋压在兄长腿上:“哥哥,我没事。”
“我知道。”黑衣剑修轻轻顺着幼弟细软的乌发,瞳色有一瞬间幽暗,在姜岁晏察觉前很快恢复平静。
——正是因为他知道,他才能保持着理智。
姜岁晏问:“哥哥,你的伤好了吗?大家呢?”
“那些伤很快就好了。”黑衣剑修示意幼弟安心:“大家也都没事。”
“……邵寄霜呢?”姜岁晏期期艾艾。
黑衣剑修似笑非笑:“他比你早醒两日,也没事。”
“哈哈……这样啊……”姜岁晏小动物似的直觉滴滴作响,他一骨碌爬起来,几下套上鞋子:“哥哥,我去看看他。”
“岁岁不和哥哥解释一下你昏睡前说的那句话吗?”黑衣剑修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谈恋爱了,嗯?”
“这个嘛……”姜岁晏一跃而起,根本不敢回头,跟有狼撵着他似的一溜烟跑了出去:“哥哥,我先去看看邵寄霜,回来再解释——”
黑衣剑修看着幼弟写满心虚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藏笑:“傻乎乎的,这么多年了,一点也长不大……”
姜岁晏在殿外停下了脚步。
漫天金红云霞之下,血瞳少年眉眼温和含笑,朝他张开了双臂。
姜岁晏扑了上去。
“邵寄霜!”
“我在呢。”邵寄霜轻笑。
“我好想你。”姜岁晏小猫咪撒娇似的蹭了蹭恋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