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地感谢我?”
“是,我谢谢你,请问这是什么?”
话是陶缇说的,人却迟迟不从玄关那儿冒出头来,武尤为他准备的拖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白色带毛绒兔耳朵的鞋子。
这是他的吗?
“怎么了?”齐镇出现在玄关,还是那欠扁的样子,目光从陶缇的脸上移至地板上的拖鞋,“我回家的路上顺道去了趟超市,特地为你准备的,你看起来弱唧唧的不就跟兔子一样,”说着,还从后背拿出了一个兔耳发箍。
妥妥的恶作剧,如果有白斩鸡套装他绝对选择前者而不是选择兔子。
陶缇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确定了拖鞋是他的,面无表情将双脚踩进毛绒拖鞋里,鞋子而已,穿哪种不是穿。
至于兔耳朵,啪,抬手打掉。
幼稚!
“靠,你什么态度,还有没有点主次之分,”齐镇露出凶相,不过恶作剧得逞一半也还行,捡起地上的发箍对着陶缇脑袋比划了下说:“后天我和你一起去,闲着也是闲着。”
“随便,”陶缇丢下话准备回房。
“等下,”齐镇喊住他,两指捏起他肩膀布料的一角,上头沾了点水渍,“怎么弄的,和别人翻云覆雨了?”
“神经病,”陶缇掸掉他手,回来的路上下了雨而已。
之后两天,他照常去当铺开门营业,天狗在张炀家一共待了两个晚上,无事发生,因此帝江还在新城小区的可能性很大。
傍晚七点,当铺提早歇业,齐镇在太平巷的街口等他。
跑车一路前往联合路,经过联合路的南北交叉路口时商品活动的喇叭声正飘荡在整条街上,活动在附近的露天球场举行,两名主持人一唱一和,现场人满为患,陶缇只远远扫过一眼,那些人聚集后,头顶天空的黑色似乎越发浓郁。
“我让部门的人针对小区的用户做的广告,所以大部分都是新城小区的人,”齐镇也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