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挣了挣,藤蔓缠绕得很紧,确实很难挣开。
尝试挣扎的劲儿在层层叠叠的藤蔓牢笼下就是无用功,它像巨大的网,网得密不透风,别说苍蝇蚊虫之类,就是一丝丝空气都很难挤入,因为身体在被缠绕时便感受到了皮肤毛孔无法透气的阻塞感。
再次用力,藤蔓游动起来,勒得更紧,几乎要勒断他的骨头。
“你们够贪心,连我的魂魄都想要,”陶缇冷声道。
“那是自然,只有用你们的魂魄才能养育我们,”不怕陶缇再作妖,老者又吐露了一句,但他很谨慎,说完又用自己族类的语言驱动阵法,浑浊的眼睛紧盯着陶缇。
陶缇的视线模糊起来,本就昏暗的房间变得更加暗沉,那些藤蔓、浴缸、守着他的两个男人,甚至是帝江和张炀也在模糊的视线中开始消失。
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在外人看来,陶缇整个人都已经处于呆滞状态失去了意识,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了。
帝江急得啊啊乱叫。
他们要是都死了,那必将轮到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的叫声很吵,其中一名男子回头看了眼,用听得懂的话问老者,也是说给帝江听:“族长,这头猪怎么办?”
老者道:“先不管它。”
男子点点头。
老者重新拿起碗,两指沾了沾血按在陶缇额头上开始画剥魂符,猩红的血涂满了陶缇的脸,血液慢慢渗透,细细密密从毛孔里钻入。
可是,血液刚渗透完,鲜红的血又从清秀的脸上冒了出来,好像陶缇的脸已是充盈了水的海绵,血液已经无法渗透进去。
“族长,这是怎么回事?”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