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你放心,”陈薇摆手。

装甲越野尤其扎眼,此时也不是夜半三更,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行人不绝,不少人已经围了过来,听见陶缇说“等下”后纷纷指责。

“有没有搞错啊,撞了人还不想打急救电话,脑子怎么想的?”

“哎呦,他都流这么多血了,再不抢救别到时候来不及呀。”

“年轻人,撞了人就得担责任!”

陶缇淡定自若,这些人不论是动手还是动嘴都伤不了他,不疾不徐道:“他是碰瓷,流的是羊血,大可以做伤情鉴定。”

“什么?碰瓷儿?”围观群众里有个约摸四十来岁的络腮胡男人拔高嗓音,说话急促,“你说碰瓷就碰瓷你说羊血就羊血啊,我看你们是想推卸责任,这儿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了,就是你们撞的!大家围住他们,别让这几个人跑了!他们想肇事逃逸!”

男人煽动群众,有几个人跟着附和,推搡着围观的人往前。

有人发出抱怨:“你们别挤啊,干什么!”

嘭!

陡然一声巨响,打断了所有吵嚷。

齐镇甩车门的动静不亚于刚才撞到人,整个车身都跟着晃动,他推开几个挡路的人,居高临下,目光从老人的腿扫到掉落一半的车身保险杠上,嘴角一扯,嗤了声。

“你、我认得你,”老头儿指向齐镇,“你是天红集团的大老板,前段时间结婚那个!”

周围人再次发出议论,不过声音比先前小了很多。

“是老板撞了人也得负责,你就干脆赔钱吧,他一个老头儿不懂法到了警局也说不明白,赔钱最实惠!”络腮胡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