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微微一窒,定定看着武尤:“最后一面吗?”
武尤道:“不好说。”
齐镇具体的身陨时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寿限将至,早已从以前的一日三餐改成一日两餐,甚至有时只吃一餐,身体机能各方面都在衰退。虽然好转了一段时间,但昨晚状况急转。
而这几天齐先生时不时要提一嘴“姓陶的的没良心,白眼狼”。和齐镇频繁打交道又姓陶的,除了陶缇没别人了。
嘴里骂着就是心里念着。
武尤看似表面粗犷,实则有一颗极其细腻的心。
听此,和帝江打闹的天狗安静下来,说不上齐老板多好,但对他们也没多坏,就冲着他们对付化蛇时齐镇还替老大受了伤这点,他对齐老板还是有点好印象的。
空气里弥漫起淡淡的伤感。
不知道老大有没有,反正天狗是有的,深呼吸后长长地叹息一声,天可怜见的。
没来得及吃早饭,陶缇随便喝了口水随武尤回了别墅,齐镇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只微微掀开眼皮看了眼陶缇便扭脸向窗口,再缓缓闭上眼。
意思不想看见陶缇,看了就来气。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连带身体和床都在震动,干裂的嘴唇溢出一丝鲜红。
陶缇抽了张纸巾给他。
齐镇接过,丢地上,自己重新抽了一张。
老子不用你的!
陶缇无语。
“你走!”擦完嘴角的血,齐镇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好。”人类俗话很多,病人最大,他转身离开,没有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