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齐镇自嘲,不想他睚眦凶名远扬,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身体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一点车轱辘声传进耳朵里,不一会儿,车轱辘由远及近,其中夹杂着男人挥鞭赶毛驴的嚯嚯声。
“我看够远了,就这儿吧,”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四下看了看,叫停了车夫。
板车停在了茅草屋外。
妇女下车,将婴儿放在门口的杂草垛上,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爷莫怪,可不是奴妇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夫人的命令不可违,奴妇保证,以后定积德行善洗掉今日罪孽,莫怪莫怪。”
做坏事心虚,妇人急匆匆来急匆匆走,片刻后,马车远去。
齐镇打开门,抱着双臂倚在门边,脚边是包裹得严实的婴儿,只从襁褓中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圆润小脸来。
看见他,小婴儿咯咯笑起来,黝黑眼睛倒映着天边最后一抹金色,漂亮似琥珀。
薄唇勾了勾。
食物这不是来了吗。
齐镇把孩子提进屋,盘腿而坐,拿出齐泗的百宝袋,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可用。
一掏,掏出把雕花凳子。
齐镇:“?”
嘭,凳子被砸碎,正好当柴禾烧。
接着是一只陶罐,一只青铜温酒器,一张木床、一个硬枕.....这哪是什么百宝袋,根本就是垃圾袋!
齐镇脸色发黑,好在一堆杂物里面有只可以当做炊具的铜鼎,他把孩子放进铜鼎,又找出不少佐料,一一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