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地取材吗?”
面对罗伯兹的挑衅,伊恩只淡然一笑,转而指向大门:“我觉得各位还是再研究一下这间屋子的门锁为好。”
“这是什么意思?”
希尔达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直接走到依然被拆毁的门边蹲下,将残破的门板扶起,仔细端详在雷点法术下依然称得上完好的门锁。她小心地从原本的门内侧转动旋钮,咔嗒一声轻响,锁芯镶嵌的符石发出微光,投映出一枚略微歪斜的守护魔法阵。
她将门板轻手轻脚地放平,叉腰瞪视伊恩片刻,喃喃:“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线索一个个点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伊恩再次笑而不答。
“希尔达卿,你明白了什么?”罗伯兹立刻催促道。
“我们竟然都忘了,门从内锁上不意味着一定是莱昂锁的门……只要凶手在离开前转动这个旋钮带上门,自然就能造出虚假的密室状态。”希尔达烦躁地揉乱满头红发,“这也意味着……”
菲利克斯神情复杂,接下话头:“凶手不一定是从窗户进出的。嫌疑人的范围一下子又扩大了。”
“但是魔法痕迹是铁板钉钉的证据……”罗伯兹的口气不复此前那般自信,边说边不知所措地摸着鼻子。
“而且这烛台上没有血迹,未必真的就是凶器。”菲利克斯将仔细端详过的烛台交给神官,“有没有可能发现上面是否沾过血?”
希尔达抢白:“这点简单得很。”
“不管是血的印迹,还是死者的哀鸣,都会在凶器上留下印迹。请稍等。”一直垂手站立的黑发女神官接过烛台,手掌在上方张开,口中快速念诵咒文。发光的尘埃自她的掌心纷纷扬扬坠落,在烛台表面勾勒出长短不一的红色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