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一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推论,转而替艾格尼丝打开上锁的房门,将钥匙交还到艾格尼丝手中,抱臂四顾:“所以今天要从哪里看起?”
“昨天清点到这里为止。”艾格尼丝不假思索走到左手边墙面的书架前,准确无误地指出一册抄本。
希尔达颔首,反手将门关上,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下,单手撑头:“有必要每天做这一套给别人看吗?背后又没人跟着。”
“谁知道呢。”艾格尼丝这么说着放下手中的清单,绕到另一侧真正在意的书架前,上下打量了一个来回,轻声说:“比起昨天,又少了一本。”
“这次是什么书?还是草药学的?”
“不,是以星辰为基础的占卜学中的重要原典。”
希尔达一撇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理查有人在每天偷偷拿走这里的藏书?”
“你忘了?每天我们来时门都关着,而离开时也都确实锁上了门。”
“真麻烦……又是密室吗?还是说,又是伪装的密室?”希尔达干脆站起来,“不过这位偷书贼估计想不到您能发现什么书被拿走了,毕竟可没什么人能把这么多书每本放在哪都记得清清楚楚。”
艾格尼丝垂眸。她的记忆力在布鲁格斯至今是个鲜有人知的秘密。她视作诅咒一般的天赋竟然在这样的状况下派上用处,虽非所愿,但也令她感到自己确实在缓慢前进。
“总之,是不是可以认为,偷书贼就是诅咒的幕后黑手,同时遗失的那些书与诅咒有关?”
“草药学还说得通……毕竟现在回想起来,在诅咒事发前一晚我喝下的安神药剂重新加热过,有动手脚的空隙,非常可疑。”
“那么占卜呢?难道要挑个幸运的日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