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尖刻地又剐自己一句:“这么一说就感觉自己老了。”
雅各布失笑,默了一会儿才说:“总之,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谢谢。”
让耸肩,不置可否。
“现在我们要去哪?”
“不知道。”
“……”
“可能会撞见敌人,说不定能找到村庄,总之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运气不错,没过多久就走到了一条溪流边。
马匹见到水源兴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愿意离开,让掬了一捧溪水洗脸,又解开锁子甲略微冲洗身体降温。雅各布有样学样,发出惬意的一声长叹。余光一瞥,雅各布怔了一下:“你的右手怎么回事?”
让恍然“啊”了一声,看了一眼右手臂上骇人的红色伤痕,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什么,旧伤。”
雅各布没追问。让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金色的微光一闪而过。雅各布好奇地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原来让的颈间系了一根细皮绳,末端垂落的是一枚金戒指,在下午林间柔和的光线中发亮。
“那是--?”
让一弯唇:“怕戴着丢了,就挂着。”
雅各布转了转眼睛:“是定情信物?”
对方表情有点微妙:“不是。”
“那么是亲人重要的遗物?”
“也不是。与你无关。”让反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将沾湿的额发往后随意地一捋。雅各布见到他这个小动作不禁想,这个男人一定非常受女性欢迎。
“盯着我干什么?”
雅各布肩膀一缩:“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