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向对方点头致谢,闪身钻进帐篷。
即便早知道海克瑟莱一族除了武器附魔,近十年又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秘术,伊恩还是一怔。
外表平平无奇的行军帐篷内部别有洞天,足有帐篷本身三四倍多的宽敞空间,从居住到处理公文的陈设应有尽有,看上去与舒适的行宫无异。
海克瑟莱一族年轻的族长、荷尔施泰因伯爵亚伦站在一张铺满了地图和古怪装置的长桌前,听到动静抬眸看来,给了伊恩一个礼节性的微笑:“旁边有酒和水,要不要先喝一杯解渴?”
伊恩就没客气,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佳酿也没能冲淡死亡留下的糟糕气味。
亚伦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您过着舒适的行军生活的时候,鄙人可是在会遭遇埋伏的沼泽地带徒步行走,还差点被当做叛徒处决掉。”伊恩尖刻地应道。
“从对方的角度来说,你的确就是叛徒。当然也要多谢你们的努力,费迪南想趁南科林西亚被反抗军和多奇亚军夹击、将他们一举击败的打算落空了。”
而叛徒不止有他一人。
伊恩搁下酒杯:“你在对面究竟有多少线人?”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我当然不可能把赌注全押在你一个人身上,”亚伦已经将视线再次落回桌面,一边翻动羊皮纸页,一边平静道,“不过提伯特会和你撞到一处是意外之喜,省了不少事。”
“你一开始就准备用完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