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里面加了甘草,很清凉。”小药童当即便把药膏为严凉敷上,拆下他脚上的布条时嘴里还在不停地絮叨,“这是谁给包扎的?乱七八糟,一窍不通,分明就是随便乱缠的,跟裹粽子一般,险些将伤口勒得更严重,简直离谱。”
秦慕又是一阵心虚,撇开头,眼珠子乱转,胡乱打量着回春堂内的物什,不敢去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包扎手法。
“我觉得很好。”严凉信口吹捧,没有任何原则。
“你的脚被布条勒成这样,青一圈紫一圈的,你还觉得好?”药童觉得不可思议。
“我说很好就是很好。”严凉扯了扯秦慕的衣袖,讨好道,“阿姐,我们能离开了吗?”
秦慕问那药童:“请问药敷好了吗?”
“好了。”药童觉得严凉的态度转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至于为此甩脸子,听到发问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是诊金和药费。”秦慕拿出三两银子递给药童,而后便扶着严凉离开了回春堂。
“怪人。”药童摇头不解,低声呢喃了一句便将地上的布条收拾到后院去了。
秦慕带着严凉去跟那位指点她的老大娘道了谢,顺带询问了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在哪儿,而后便直奔那儿去了。
“阿凉,我们吃大餐去咯。”秦慕扶着严凉,满脸憧憬。
“好。”严凉兴致并不是太高,弱弱地应了一声。
没心没肺的秦慕没注意少年情绪变化,只赶着去填自个儿的五脏庙,瞥见一旁随行的黑猫,痛快道:“小黑,你辛苦了。若不是有你带路,我们怕是不能这么快找到礼乐镇,等会儿给你点一大条糖醋鱼,好好犒劳犒劳你。”
“喵——”被惦记着的黑猫叫声愉悦,尾音悠扬,竖在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很是恣意。